久之,虎使竟不再来,魏主引公卿议行留之计,公卿或以为宜止,或以为宜行。帝曰:「众人纷纭,莫知所从。必欲尽行留之势,宜有客主,共相起发。任城、镇南为留议,朕为行论,诸公坐听得矣,长者从之。」 众皆曰:「诺。」 镇南将军李冲曰:「臣等正以迁都草创,人思少安;为内应者未得审谛,不宜轻动。」 帝曰:「彼降款虚实,诚未可知。若其虚也,朕巡抚淮甸,访民疾苦,使彼知君德之所在,有北向之心;若其实也,今不以时应接,则失乘时之机,孤归义之诚,败朕大略矣。」 任城王洽曰:__「虎无质任,又使不再来,其诈可知也。今代都新迁之民,皆有恋本之心。扶老携幼,始就洛邑,居无一椽之室,食无甔石之储。又冬月垂尽,东作将起,乃‘百堵皆兴’、‘俶载南亩’之时,而驱之使擐甲执兵,泣当白刃,殆非歌舞之师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