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厥佗钵可汗病且卒,谓其子庵逻曰:「吾兄不立其子,委位于我。我死,汝曹当避大逻便。」 及卒,国人将立大逻便。以其母贱,众不服;庵逻实贵,突厥素重之。摄图最后至,谓国人曰:「若立庵逻者,我当帅兄弟事之。若立大逻便,我必守境,利刃长矛以相待。」 摄图长,且雄勇,国人莫敢拒,竟立庵逻为嗣。大逻便不得立,心不服庵逻,每遣人詈辱之。庵逻不能制,因以国让摄图。国中相与议曰:「四可汗子,摄图最贤。」 共迎立之,号沙钵略可汗,居都斤山。庵逻降居独洛水,称第二可汗。大逻便乃谓沙钵略曰:「我与尔俱可汗子,各承父后。尔今极尊,我独无位,何也?」 沙钵略患之,以为阿波可汗,还领所部。又沙钵略从父玷厥,居西面,号达头可汗。诸可汗各统部众,分居四面。沙钵略勇而得众,北方皆畏附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