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今陛下所生之子犹疑之,何有于侄!舒王虽孝,自今陛下宜努力,勿复望其孝矣!」__ 上曰:「卿不爱家族乎?」 对曰:「臣惟爱家族,故不敢不尽言。若畏陛下盛怒而为曲从,陛下明日悔之,必尤臣云:‘吾独任汝为相,不力谏,使至此,必复杀而子。’臣老矣,余年不足惜,若冤杀臣子,使臣以侄为嗣,臣未知得歆其祀乎!」 因呜咽流涕。上亦泣曰:「事已如此,使朕如何而可?」 对曰:「此大事,愿陛下审图之。臣始谓陛下圣德,当使海外蛮夷皆戴之如父母,岂谓自有子而疑之至此乎!臣今尽言,不敢避忌讳。自古父子相疑,未有不亡国覆家者。陛下记昔在彭原,建宁何故而诛?」 上曰:「建宁叔实冤,肃宗性急,谮之者深耳!」 泌曰:__「臣昔以建宁之故,固辞官爵,誓不近天子左右。不幸今日复为陛下相,又睹兹事。